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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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張導的挺身而出， 許白親自打電話過去致謝。
無論是在拍攝《霓裳》的過程中對她的幫助， 還是後來舉薦她去《美人魚》劇組試鏡，到這次的親自出來力挺。
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幫助她這個小輩一樣幫助她， 這個圈子裏固然有很多骯臟陰暗權色交易， 但也有像張導這樣用心扶持後輩想要這個行業變得更好的人在，讓這個利益至上的冰冷圈子多了一絲溫情。
《霓裳》的收視率穩步上升中， 雖然無法和《美人魚》獨占鰲頭的收視率相比， 但是在同檔期的劇中， 它還是穩居第一。
網播的成績也位居第一。
而且因為許白和盛放的熱度，這部劇在網上的討論度很高，大概是之前《美人魚》的熱度以及盛許CP的大勢， 導致作為女主角的唐珊的被提及率卻很低， 有被邊緣化的趨勢。
隨著《霓裳》的熱播， 許白和盛放再次在藝人流量熱度榜單上登頂了。
唐珊的經紀公司不得已只能開始買熱搜買營銷來維持唐珊的熱度。
而隨著《霓裳》劇情的展開， 觀眾開始挑剔起唐珊飾演的女主角沈月太過傻白甜了。
劇中沈月總是惹禍然後讓男主收拾，這其實是零幾年熱衷的偶像劇套路。
但是現在的觀眾比那個時候要成熟的多， 近幾年，有智商的女性角色顯然更受歡迎。
而許白在劇中單箭頭喜歡男主角，而男主的眼中卻只有沈月， 也讓一幫《美人魚》的觀眾看得很不習慣， 因此更加挑剔起劇中的女主角沈月來。一時間網上都是對女主角沈月的吐槽，甚至一度延伸現實中。
演員和角色是密不可分的，觀眾對角色的觀感會延伸到演員，這是很正常的且不可避免的一種現象。
在唐珊和經紀公司焦頭爛額的想著法子要怎麽提升角色的好感度的時候， 許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待在劇組埋頭拍戲。
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包括劇組的工作人員，在拍攝過半後都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節奏，因此對比起磨合期大家都很痛苦的一個狀態而言，現在的狀態都是比較好的，拍攝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三個月的時間，拍攝進度已經過大半。
劇情已經也已經到了後半段群潮疊起的揭秘部分。
。……
經過卓明青的深度催眠。
已經確認溫暖患有多重人格癥。
白天出現的那個是溫暖的主人格，而莊北在晚上遇見的那個，是溫暖在經過精神上的極大創傷和刺激之後分裂出來的人格。
而關於七年前的那場羅生門，也已經調查清楚。
溫暖的確曾經被張校長性侵害，而且經過調查，遠遠不只是溫暖一個人而已，只是當年，只有溫暖一個人站出來。
最後的收場是張校長依舊是校長，而溫暖卻退了學。
那這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溫暖當年因為遭遇了傷害，而罪犯卻得不到該有的懲罰。她受到了精神上的創傷，從而分裂出了一個在性格上更加強勢的人格。
和溫暖的主人格安靜溫柔的人格不同，在卓明青和溫暖的另一個人格的交談中，他發現她的性格非常的陰暗，而且自負。雖然她始終不承認自己殺了張校長，但是在卓明青對這個人格的催眠下，得到了一些訊息。
莊北根據這些訊息在溫暖花店放花的大桶裏找到了那把刺進張校長胸口的匕首。
殺人動機和殺人兇器都已經找到。
溫暖被批捕。
被抓的那天，溫暖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震驚或者是歇斯底裏的狀態來。
莊北問：“你什麽時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溫暖笑了笑：“大概是經常會被不認識的人在路上叫住開始吧，一開始以為是有人和我長得很像，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才讓我發現，我的身體裏可能有第二個我存在。”
她看著莊北，眼神依舊看起來很幹凈：“其實在上次你給我看了那段監控視頻之後我就知道，那個人是“我”殺得。”
莊北默然無語……
。……
中午休息時間許白意外的接到了一通電話。
“許白你好，我是程曼。是項瑞影視公司的經紀人。”
許白訝異的挑起眉：“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程曼她不僅認識，而且還打過交道，程曼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個十分幹練的女人，也是業內頂尖的經紀人，對藝人的運營非常有一套，手裏出過不少一線，一般來說如果被程曼簽了經紀約，那這個藝人就會被相當看好，而且她的手裏握有的不少的頂級資源。
程曼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我現在正在你們拍攝地點外面的白熊咖啡廳，我認為我們要談的事情更加適合見面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夠請你出來一趟嗎？我相信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這個語氣可以說非常強勢了，但是作為業內最頂尖的經紀人，對許白這樣一個才剛剛在圈內站穩腳跟的“新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也很正常。
許白瞇了瞇眼，說道：“如果是談我的經紀約的話我想我們沒必要談了。我對我現在的公司非常滿意。”
如果就這麽放棄了，那也就不是程曼了，聽到許白這番話她連意外都沒有，依舊氣定神閑：“我知道你之前已經拒絕過包括項瑞在內的十幾家經紀公司，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見一面比較好，說不定我開出來的條件足以讓改變主意呢？如果見面以後你依舊堅持你的選擇，那我也不會勉強，只是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許白必須承認，程曼的確很會說服人。
現在正在拍周文澤的部分，沒有半個小時估計是結束不了，而且許白也的確很好奇程曼會拿出什麽樣足以讓她改變主意的條件。
許白：“好，我現在過去。”
程曼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好的，我在這裏等你。”
。……
聞朝言問：“去見誰？”
“項瑞的金牌經紀人程曼。”許白說道。
聞朝言是知道程曼的：“她找你做什麽？想要簽你？”
“不然呢。”許白笑。
聞朝言眉頭微蹙：“你想去項瑞？”
這也無可厚非，許白現在的經紀公司無法給她提供有力的助力。
而項瑞是行業內的龍頭老大，手中的資源是這個圈子裏最頂尖的，人人都削尖腦袋想去項瑞。但是因為項天歌的關系，聞朝言不希望她的經紀約簽到項瑞。
許白挑了挑眉，說道：“我已經拒絕她了，不過她說她給出的條件足以讓我改變主意，所以我很好奇，她會拿出什麽東西來。”
聞朝言說：“既然沒有這個打算，就不要浪費這個時間了。”
許白笑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那我去了，周文澤拍完前我肯定就回來了。”
聞朝言無奈道：“去吧。”
白熊咖啡廳離拍攝地點也就不到五分鐘的路程。
許白一進咖啡廳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窗戶邊的程曼。
她穿一件酒紅色大衣，齊耳短發，妝容精致，氣質非凡。
聽到門響，程曼望了過去。
然後眼前一亮。
許白是當季的熱門人物，她多多少少都有關註到，見過她很多出席公共場合的樣子，但是這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
許白穿著一件非常肥大的黑色羽絨服，長發，化著淡妝已經足夠讓人驚艷，臉型流暢，五官精致，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這個許白的長相也足夠出挑。
當兩人視線相逢。
程曼心裏一凜，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卻有這樣一雙“有內容”的眼。
這個許白，的確值得她來上這麽一趟。
她微笑著伸手朝著許白輕輕招了招手。
許白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程小姐。”
這麽近距離的看，程曼發現這個女孩子的皮膚好到不可思議，她畫著很淡的妝，但是一張臉看起來卻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她收回了打量的視線，微微一笑，問：“喝點什麽？”
許白笑了笑：“不用了，我的時間不多，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
程曼訝異於許白的淡然：“我們已經通過電話，相信你也知道我找你是做什麽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許白點頭：“請說。”
程曼很欣賞許白的不卑不亢，她之前看新聞，以為許白會是一個比較年輕氣盛的女孩子，但是現在面對面坐著，卻覺得她異常的沈靜，她的臉上看不到半分急切，看起來非常的冷靜淡定，不像是來聽她談條件的，更像是來赴朋友之約。
“我知道你已經拒絕了不少經紀公司的條件，包括項瑞的。但是我很看好你的潛力，希望能夠再和你談一談。當然，我會拿出我的誠意來。”程曼從旁座的包裏取出一樣東西來放在桌面上。
“這是《江湖》的電影劇本，李錚導演，男主角已經選中了去年在戛納電影節獲得影帝的張朔，女主角虛位以待。如果你能簽到項瑞，那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我可以幫你拿下。”
李錚導演。
華語電影三足鼎立。
聞導，李導，還有張導。
李導就是李錚導演。
這三大導演中。
符敘合作最多次的導演是聞導，張導也合作過一次。
唯獨李錚導演她沒有合作過，以前她隱退的最大遺憾就是還沒有和李錚導演合作過。
他的電影風格是許白非常喜歡的，他對於人性的闡述，講故事的方式，還有畫面的極致要求都很吸引許白。
李錚導演的電影，就算是配角，當紅的小生花旦也會搶破頭，更何況是主角？
這無疑是電影圈的頂級資源。
許白一旦接下這部電影，身份地位完全不能和今天同日而語了，甚至逼格會直接超過85後當紅花旦，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85後花旦能夠出演三大導演電影中的女主角。
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許白終於知道為什麽程曼會這麽信心滿滿的相信她會改變主意了。
程曼接著說道：“你的違約金，我們公司會幫你付，而且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價錢，不會讓他們在輿論上給你制造任何的□□。另外我聽說你現在的經紀公司的抽成是百分之三十，但是在項瑞，我可以給你開特例，給你僅次於我們最高級別的待遇，只抽百分之二十。”
許白是懂行的，百分之二十在業內的確已經是非常低的抽成了。
程曼這是抱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對於許白來說，錢這個東西其實並不那麽重要，她並不追求奢侈的享受，錢只要夠用就行了，吸引她的是《江湖》。
這個誘惑力對於85後當紅花旦來說都是難以抗拒的。
顯然程曼也很確定這一點，她端著咖啡，氣定神閑，只等著許白做出她意料之中的決定。
有誰會放棄這樣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嗎？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圈子裏，程曼相信沒有誰可以拒絕。
許白忽然笑了。
她的視線從劇本上移開，往後一躺，背靠在沙發靠背上，沖著對面的程曼微微一笑：“我不得不承認這對於我來說誘惑力的確很大。”
程曼是人精，一聽到這句話，她的眉尾便微微一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許白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這種預感並非錯覺。
“恐怕程小姐要白跑一趟了。”
許白微笑著說。
程曼太過詫異，以至於短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半晌才說道：“你未免決定的太快了。”她說道：“《江湖》只是第一部。項瑞每年都有無數個電視劇和電影劇本，資源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你永遠都不需要擔心沒有戲拍。包括各種代言和商業活動，絕對比你現在能夠接到的要多上兩倍不止。”
許白耐心的等程曼說完，然後說道：“是項天歌拜托你來的吧。”
她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許白清楚的知道眼下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值得程曼花那麽大的代價來簽下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程曼是受項天歌之托。
。……
程曼楞了那麽一下。
然後看著對面依舊面不改色保持微笑的許白，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許白很對她的口味。
一開始項天歌拜托她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她是知道項天歌和這個許白的一些事情的，覺得做這種事情實在很無聊，而且她已經好幾年不帶新人了，但是受不了項天歌的死纏爛打，各種威逼利誘，先暫且答應下來，但還是先收集了一些她的資料，甚至專門打電話給趙寶劍導演和聞導打聽了一下她的表現，對她的資質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之後才走這一趟的。
她是帶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卻沒想到許白的理智超乎她的想象。
程曼說：“的確是項天歌向我推薦的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插手你的發展。”
“不好意思。”許白依舊保持良好的風度，微笑道：“很感謝你能夠特地跑這一趟，而且給出了如此優厚的條件。只是，我不習慣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許白說著站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向程曼點點頭，就要走。
程曼跟著站起身，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再謹慎的考慮，不用那麽快做決定。我可以向你保證，項天歌絕對不會幹涉你的發展。相信我，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她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給我電話。”
許白雙手接過，然後點頭微笑：“好的。再見。”
程曼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許白推門走了出去。
她坐回沙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透過窗戶看著許白走遠，然後拿起手機給項天歌打了過去。
“談完了？”
項天歌開口就問道。
“談完了。”程曼說：“就是結果可能不會讓你滿意。”
項天歌皺起眉頭：“什麽意思？沒談成？”
程曼說：“她拒絕了。”
“怎麽可能？你把我說的那些條件都說了嗎？是不是漏掉了什麽？”項天歌在那頭驚訝的問，他不敢相信自己開出這麽高的條件，就算簽下一個一線花旦都綽綽有餘了，許白居然拒絕了？？？
程曼提起包，起身邊走邊說：“全都說了，她拒絕的很堅定。雖然我給她留了電話讓她改主意的話聯系我，但我有預感，我不會接到她的電話了。”她頓了頓，話語中難掩欣賞：“不過我很欣賞她，如果她能夠聯系我我倒是真的很高興。這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想簽人。”
項天歌：……
。……
許白回到劇組。
猜測這大概是項天歌“反擊”的第一步。
如果自己答應了項瑞的條件，說不定被簽過去就會被雪藏。
而且違約金絕對會高於現在的公司好幾倍。
和李錚導演的合作的確很誘人，但即便有程曼的保證，許白也不會把自己至於那麽危險的境地，把自己的前途全都賭在項天歌的人品上，也太過冒險了。
。……
《霓裳》的劇情演到了瓔珞公主和盛放大婚的那場戲。
粉絲截圖截到手軟。
各種靜態圖動圖都在微博上傳開，許白的嫁衣造型，得到了廣泛好評。
【對許白無感，但是對她的顏我是服的。】【好期待許白之後的黑化= =】
【男主居然會放著瓔珞公主不喜歡喜歡沈月，眼睛肯定是有問題。】【糖裏有屎……】
同時，因為《霓裳》的熱度，圍繞著江淮到底渣不渣。
沈月和瓔珞公主到底誰才是第三者的討論也非常熱烈。
江淮先是傾心於沈月，卻又迫於皇命迎娶了瓔珞公主。
而在三人的關系中，爭論點在於。
瓔珞公主和江淮年少相識，但是江淮卻是先傾心沈月。
瓔珞公主不知道江淮心有所屬，誤會江淮也喜歡她，才會讓皇帝賜婚。
而皇帝因為偏寵瓔珞公主，以皇命壓迫江淮迎娶公主。
沈月則是知道兩人大婚之後，還是沒有能夠徹底的斬斷情絲，雖然嘴上說著和江淮再無可能，但還是忍不住要和江淮見面藕斷絲連。
爭論的兩方有路人也有雙方粉絲，路人自然還能保持客觀的觀點，粉絲卻是維護自家的藝人，一時間撕的天昏地暗。
唐珊粉絲罵瓔珞公主仗勢欺人，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權勢逼迫江淮迎娶。
而許□□絲則罵沈月又當又立，瓔珞公主並不知道沈月存在，沈月卻在已知江淮迎娶公主的情況下，嘴上說著不要，卻還是每次都和江淮見面，完全就是又當又立。
自然而然的，兩家粉絲開始從劇裏撕到了劇外。
開始爭論起誰的演技更好。
大概是因為目前的戲份中，許白和唐珊還沒有同框過，所以兩邊粉絲撕起來都不夠證據，各說各家好說對家差。
【沈月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傻白甜，如果換成別的演員來演早就被罵死了，姍姍能把傻白甜演得這麽好那也是一種本事！】【誇唐珊傻白甜演的好的，請移步看看《美人魚》中許白教科書式的怎麽樣才能演出討喜的傻白甜演法。謝謝。】【許白教科書式演技？怕是買的盜版吧？】【誇唐珊把傻白甜演的很好的粉絲也是沒什麽好吹的了吧？沒看彈幕都是吐槽唐珊演技做作的嗎？粉絲大概是選擇性眼瞎。】【許白就是走了狗屎運演了《美人魚》，《美人魚》誰演誰火好嗎？人設就占了很大的原因，粉絲真是臉大如盆！】【再怎麽說唐珊也是表演院校出身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許白一個靠男人上位的網紅，不知道睡多少男人才能睡到《美人魚》。總有種小人得志的猥瑣感。】【許白的演技要是真那麽厲害，有本事就拿個視後影後看看咯，光靠粉絲吹是沒用的。】【唐珊表演院校出身把戲演成這樣，學校都以她為恥好嗎？！】兩家粉絲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
盛放家的粉絲因為盛放和許白顯然私交甚篤，而且盛放對許白的維護之意很明顯，所以粉絲並沒有參與到這場大戰中來，倒是許白和盛放的CP粉也幫著許白開撕了。
粉圈撕的轟轟烈烈，當事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
許白聽安萌萌轉述一些內容之後就表示自己不想聽這些，她也不會主動去看這些毫無意義的粉絲撕架，當然她也不可能引導粉絲讓粉絲休戰，粉絲和粉絲撕的再怎麽厲害都不會鬧出什麽大的風浪來，如果許白親自下場，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所以一般來說粉圈掐架，明星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唐珊。
自從《霓裳》進入宣傳期以後，唐珊就陷入了一種非常焦慮的狀態之中。
首先無論是片花還是宣傳片，許白的存在感都幾乎要趕超她。
這是片方為了劇的宣傳徹底的犧牲了她。
她是第一女主，可是無論是官方微博放出來的各種物料消息也好，還是網上的討論也好，許白的提及量都比她大得多。
經紀人找宣傳方交涉，對方卻表示這都是為了劇好。
很明顯的，如果是盛放和許白的內容，那無論是點讚、評論還是轉發，都明顯高於唐珊的內容。
對於片方和宣傳方來說，劇好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演員的利益，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了。
就像藝人流量熱度榜。
一般來說，像是《霓裳》這種制作的劇。
男女主角一般都會登頂。
然而她的名字卻還屈居於許白之下！
盛放的指數是9.4.
許白的指數是9.2
而她的指數卻只有8.9！
這種情況在之前的熱播劇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甚至視頻網站官方還出了許白和盛放戲份的CUT！把她完全剔除了出去！但是翻遍全站也找不到她和盛放的CUT。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唐珊難以忍受。
《霓裳》是公司花了大工夫才爭取來的，結果卻給她人做了嫁衣，唐珊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到底還有點理智，並沒有公開在微博上說什麽。
而是在自己的微博粉絲群中抱怨了幾句，還指桑罵槐的諷刺了許白幾句。
原本以為這只是私底下的吐槽，發洩一下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氣。
但是唐珊沒想到，這個被她提煉過的最鐵桿的粉絲群中居然潛伏著別家的粉絲。
這個粉絲倒也不是許白家的粉絲，許白畢竟根基尚淺，粉絲還沒有修煉到這個地步。
沒有接觸過粉圈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個圈子的覆雜，各種無間道，粉絲的潛伏功力簡直堪比專業間諜。
這個臥底在唐珊這個鐵桿粉絲群裏的粉絲是她以前對家的粉。
唐珊在粉絲群發表的話一下子就被截圖公布了出去。
雖然唐珊並沒有點名道姓，但是裏面那些諷刺的話一看就知道是在說許白。
一時間，八卦群眾把截圖傳的滿世界都是。
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許白的粉絲終於找到了反擊的點，開始了猛烈的反攻。
要知道，粉圈再怎麽撕，那畢竟都上不了臺面，不混粉圈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傳播範圍也不會很大，但是正主親自下場那就不一樣了，那就是把粉圈鬥爭直接擺到了臺面上，讓所有人過來看了。
唐珊的經紀人都瘋了！
先是打電話給唐珊把她罵了一頓，然後連忙請公關各種營銷號試圖把這次的事件影響力降到最小。
然而更重要的是，唐珊雖然在截圖中沒有指名道姓許白的名字，只是以她字代指，但是大概是存著一種洩憤的心理，說霓裳劇中的男二號也和許白有一腿，而且用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詞“男□□騷”來形容他和許白。
徐蔚哲作為第二梯隊的流量小生，粉絲也是彪悍無比，截圖發布的當天粉絲就炸了，加入了手撕唐珊的豪華套餐。
徐蔚哲的經紀團隊也反應的很快，第一時間發表聲明，澄清事實，並稱一定會告誹謗者。
而誹謗者是誰呢？就是唐珊。
徐蔚哲的經紀人實在是氣的不輕，在求證了徐蔚哲和許白的關系的確幹幹凈凈之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唐珊經紀人那裏破口大罵。
畢竟徐蔚哲的形象一直保持的很好，只要是在這個圈裏的人，沒有誰是不被潑臟水的，但是最關鍵是這次潑臟水的人不是網上那些不知道內情的網友的胡說八道。而是一個還算當紅的花旦在粉絲群裏的發言。即便最後唐珊出來澄清道歉，人們也會認為這是圈內的規矩。而不是徐蔚哲的確是清白的。
這件事情最後不管怎麽發展，徐蔚哲的身上都留下了一個汙點。
對一個形象一直很正面的男偶像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徐蔚哲的經紀人簡直恨不得直接掐死唐珊了。
要是唐珊說的是實話，那她頂多也就是罵幾句大嘴巴，但關鍵是，唐珊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汙蔑誹謗。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地方。
原本只是粉絲間的小範圍內掐架，現在卻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先不論唐珊私下洩憤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唐珊這種行為就給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而且語言粗鄙難聽，和她一直塑造的甜美可人的形象相差太大。
以至於唐珊的路人好感度一落千丈。
但無論這場鬧劇最後會以怎樣的形式收場。
唐珊都已經成為了這場游戲中的最大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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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在拍攝《霓裳》的過程中對她的幫助， 還是後來舉薦她去《美人魚》劇組試鏡，到這次的親自出來力挺。
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幫助她這個小輩一樣幫助她， 這個圈子裏固然有很多骯臟陰暗權色交易， 但也有像張導這樣用心扶持後輩想要這個行業變得更好的人在，讓這個利益至上的冰冷圈子多了一絲溫情。
《霓裳》的收視率穩步上升中， 雖然無法和《美人魚》獨占鰲頭的收視率相比， 但是在同檔期的劇中， 它還是穩居第一。
網播的成績也位居第一。
而且因為許白和盛放的熱度，這部劇在網上的討論度很高，大概是之前《美人魚》的熱度以及盛許CP的大勢， 導致作為女主角的唐珊的被提及率卻很低， 有被邊緣化的趨勢。
隨著《霓裳》的熱播， 許白和盛放再次在藝人流量熱度榜單上登頂了。
唐珊的經紀公司不得已只能開始買熱搜買營銷來維持唐珊的熱度。
而隨著《霓裳》劇情的展開， 觀眾開始挑剔起唐珊飾演的女主角沈月太過傻白甜了。
劇中沈月總是惹禍然後讓男主收拾，這其實是零幾年熱衷的偶像劇套路。
但是現在的觀眾比那個時候要成熟的多， 近幾年，有智商的女性角色顯然更受歡迎。
而許白在劇中單箭頭喜歡男主角，而男主的眼中卻只有沈月， 也讓一幫《美人魚》的觀眾看得很不習慣， 因此更加挑剔起劇中的女主角沈月來。一時間網上都是對女主角沈月的吐槽，甚至一度延伸現實中。
演員和角色是密不可分的，觀眾對角色的觀感會延伸到演員，這是很正常的且不可避免的一種現象。
在唐珊和經紀公司焦頭爛額的想著法子要怎麽提升角色的好感度的時候， 許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待在劇組埋頭拍戲。
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包括劇組的工作人員，在拍攝過半後都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節奏，因此對比起磨合期大家都很痛苦的一個狀態而言，現在的狀態都是比較好的，拍攝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三個月的時間，拍攝進度已經過大半。
劇情已經也已經到了後半段群潮疊起的揭秘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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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卓明青的深度催眠。
已經確認溫暖患有多重人格癥。
白天出現的那個是溫暖的主人格，而莊北在晚上遇見的那個，是溫暖在經過精神上的極大創傷和刺激之後分裂出來的人格。
而關於七年前的那場羅生門，也已經調查清楚。
溫暖的確曾經被張校長性侵害，而且經過調查，遠遠不只是溫暖一個人而已，只是當年，只有溫暖一個人站出來。
最後的收場是張校長依舊是校長，而溫暖卻退了學。
那這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溫暖當年因為遭遇了傷害，而罪犯卻得不到該有的懲罰。她受到了精神上的創傷，從而分裂出了一個在性格上更加強勢的人格。
和溫暖的主人格安靜溫柔的人格不同，在卓明青和溫暖的另一個人格的交談中，他發現她的性格非常的陰暗，而且自負。雖然她始終不承認自己殺了張校長，但是在卓明青對這個人格的催眠下，得到了一些訊息。
莊北根據這些訊息在溫暖花店放花的大桶裏找到了那把刺進張校長胸口的匕首。
殺人動機和殺人兇器都已經找到。
溫暖被批捕。
被抓的那天，溫暖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震驚或者是歇斯底裏的狀態來。
莊北問：“你什麽時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溫暖笑了笑：“大概是經常會被不認識的人在路上叫住開始吧，一開始以為是有人和我長得很像，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才讓我發現，我的身體裏可能有第二個我存在。”
她看著莊北，眼神依舊看起來很幹凈：“其實在上次你給我看了那段監控視頻之後我就知道，那個人是“我”殺得。”
莊北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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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間許白意外的接到了一通電話。
“許白你好，我是程曼。是項瑞影視公司的經紀人。”
許白訝異的挑起眉：“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程曼她不僅認識，而且還打過交道，程曼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個十分幹練的女人，也是業內頂尖的經紀人，對藝人的運營非常有一套，手裏出過不少一線，一般來說如果被程曼簽了經紀約，那這個藝人就會被相當看好，而且她的手裏握有的不少的頂級資源。
程曼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我現在正在你們拍攝地點外面的白熊咖啡廳，我認為我們要談的事情更加適合見面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夠請你出來一趟嗎？我相信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這個語氣可以說非常強勢了，但是作為業內最頂尖的經紀人，對許白這樣一個才剛剛在圈內站穩腳跟的“新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也很正常。
許白瞇了瞇眼，說道：“如果是談我的經紀約的話我想我們沒必要談了。我對我現在的公司非常滿意。”
如果就這麽放棄了，那也就不是程曼了，聽到許白這番話她連意外都沒有，依舊氣定神閑：“我知道你之前已經拒絕過包括項瑞在內的十幾家經紀公司，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見一面比較好，說不定我開出來的條件足以讓改變主意呢？如果見面以後你依舊堅持你的選擇，那我也不會勉強，只是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許白必須承認，程曼的確很會說服人。
現在正在拍周文澤的部分，沒有半個小時估計是結束不了，而且許白也的確很好奇程曼會拿出什麽樣足以讓她改變主意的條件。
許白：“好，我現在過去。”
程曼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好的，我在這裏等你。”
。……
聞朝言問：“去見誰？”
“項瑞的金牌經紀人程曼。”許白說道。
聞朝言是知道程曼的：“她找你做什麽？想要簽你？”
“不然呢。”許白笑。
聞朝言眉頭微蹙：“你想去項瑞？”
這也無可厚非，許白現在的經紀公司無法給她提供有力的助力。
而項瑞是行業內的龍頭老大，手中的資源是這個圈子裏最頂尖的，人人都削尖腦袋想去項瑞。但是因為項天歌的關系，聞朝言不希望她的經紀約簽到項瑞。
許白挑了挑眉，說道：“我已經拒絕她了，不過她說她給出的條件足以讓我改變主意，所以我很好奇，她會拿出什麽東西來。”
聞朝言說：“既然沒有這個打算，就不要浪費這個時間了。”
許白笑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那我去了，周文澤拍完前我肯定就回來了。”
聞朝言無奈道：“去吧。”
白熊咖啡廳離拍攝地點也就不到五分鐘的路程。
許白一進咖啡廳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窗戶邊的程曼。
她穿一件酒紅色大衣，齊耳短發，妝容精致，氣質非凡。
聽到門響，程曼望了過去。
然後眼前一亮。
許白是當季的熱門人物，她多多少少都有關註到，見過她很多出席公共場合的樣子，但是這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
許白穿著一件非常肥大的黑色羽絨服，長發，化著淡妝已經足夠讓人驚艷，臉型流暢，五官精致，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這個許白的長相也足夠出挑。
當兩人視線相逢。
程曼心裏一凜，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卻有這樣一雙“有內容”的眼。
這個許白，的確值得她來上這麽一趟。
她微笑著伸手朝著許白輕輕招了招手。
許白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程小姐。”
這麽近距離的看，程曼發現這個女孩子的皮膚好到不可思議，她畫著很淡的妝，但是一張臉看起來卻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她收回了打量的視線，微微一笑，問：“喝點什麽？”
許白笑了笑：“不用了，我的時間不多，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
程曼訝異於許白的淡然：“我們已經通過電話，相信你也知道我找你是做什麽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許白點頭：“請說。”
程曼很欣賞許白的不卑不亢，她之前看新聞，以為許白會是一個比較年輕氣盛的女孩子，但是現在面對面坐著，卻覺得她異常的沈靜，她的臉上看不到半分急切，看起來非常的冷靜淡定，不像是來聽她談條件的，更像是來赴朋友之約。
“我知道你已經拒絕了不少經紀公司的條件，包括項瑞的。但是我很看好你的潛力，希望能夠再和你談一談。當然，我會拿出我的誠意來。”程曼從旁座的包裏取出一樣東西來放在桌面上。
“這是《江湖》的電影劇本，李錚導演，男主角已經選中了去年在戛納電影節獲得影帝的張朔，女主角虛位以待。如果你能簽到項瑞，那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我可以幫你拿下。”
李錚導演。
華語電影三足鼎立。
聞導，李導，還有張導。
李導就是李錚導演。
這三大導演中。
符敘合作最多次的導演是聞導，張導也合作過一次。
唯獨李錚導演她沒有合作過，以前她隱退的最大遺憾就是還沒有和李錚導演合作過。
他的電影風格是許白非常喜歡的，他對於人性的闡述，講故事的方式，還有畫面的極致要求都很吸引許白。
李錚導演的電影，就算是配角，當紅的小生花旦也會搶破頭，更何況是主角？
這無疑是電影圈的頂級資源。
許白一旦接下這部電影，身份地位完全不能和今天同日而語了，甚至逼格會直接超過85後當紅花旦，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85後花旦能夠出演三大導演電影中的女主角。
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許白終於知道為什麽程曼會這麽信心滿滿的相信她會改變主意了。
程曼接著說道：“你的違約金，我們公司會幫你付，而且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價錢，不會讓他們在輿論上給你制造任何的□□。另外我聽說你現在的經紀公司的抽成是百分之三十，但是在項瑞，我可以給你開特例，給你僅次於我們最高級別的待遇，只抽百分之二十。”
許白是懂行的，百分之二十在業內的確已經是非常低的抽成了。
程曼這是抱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對於許白來說，錢這個東西其實並不那麽重要，她並不追求奢侈的享受，錢只要夠用就行了，吸引她的是《江湖》。
這個誘惑力對於85後當紅花旦來說都是難以抗拒的。
顯然程曼也很確定這一點，她端著咖啡，氣定神閑，只等著許白做出她意料之中的決定。
有誰會放棄這樣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嗎？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圈子裏，程曼相信沒有誰可以拒絕。
許白忽然笑了。
她的視線從劇本上移開，往後一躺，背靠在沙發靠背上，沖著對面的程曼微微一笑：“我不得不承認這對於我來說誘惑力的確很大。”
程曼是人精，一聽到這句話，她的眉尾便微微一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許白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這種預感並非錯覺。
“恐怕程小姐要白跑一趟了。”
許白微笑著說。
程曼太過詫異，以至於短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半晌才說道：“你未免決定的太快了。”她說道：“《江湖》只是第一部。項瑞每年都有無數個電視劇和電影劇本，資源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你永遠都不需要擔心沒有戲拍。包括各種代言和商業活動，絕對比你現在能夠接到的要多上兩倍不止。”
許白耐心的等程曼說完，然後說道：“是項天歌拜托你來的吧。”
她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許白清楚的知道眼下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值得程曼花那麽大的代價來簽下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程曼是受項天歌之托。
。……
程曼楞了那麽一下。
然後看著對面依舊面不改色保持微笑的許白，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許白很對她的口味。
一開始項天歌拜托她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她是知道項天歌和這個許白的一些事情的，覺得做這種事情實在很無聊，而且她已經好幾年不帶新人了，但是受不了項天歌的死纏爛打，各種威逼利誘，先暫且答應下來，但還是先收集了一些她的資料，甚至專門打電話給趙寶劍導演和聞導打聽了一下她的表現，對她的資質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之後才走這一趟的。
她是帶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卻沒想到許白的理智超乎她的想象。
程曼說：“的確是項天歌向我推薦的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插手你的發展。”
“不好意思。”許白依舊保持良好的風度，微笑道：“很感謝你能夠特地跑這一趟，而且給出了如此優厚的條件。只是，我不習慣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許白說著站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向程曼點點頭，就要走。
程曼跟著站起身，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再謹慎的考慮，不用那麽快做決定。我可以向你保證，項天歌絕對不會幹涉你的發展。相信我，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她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給我電話。”
許白雙手接過，然後點頭微笑：“好的。再見。”
程曼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許白推門走了出去。
她坐回沙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透過窗戶看著許白走遠，然後拿起手機給項天歌打了過去。
“談完了？”
項天歌開口就問道。
“談完了。”程曼說：“就是結果可能不會讓你滿意。”
項天歌皺起眉頭：“什麽意思？沒談成？”
程曼說：“她拒絕了。”
“怎麽可能？你把我說的那些條件都說了嗎？是不是漏掉了什麽？”項天歌在那頭驚訝的問，他不敢相信自己開出這麽高的條件，就算簽下一個一線花旦都綽綽有餘了，許白居然拒絕了？？？
程曼提起包，起身邊走邊說：“全都說了，她拒絕的很堅定。雖然我給她留了電話讓她改主意的話聯系我，但我有預感，我不會接到她的電話了。”她頓了頓，話語中難掩欣賞：“不過我很欣賞她，如果她能夠聯系我我倒是真的很高興。這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想簽人。”
項天歌：……
。……
許白回到劇組。
猜測這大概是項天歌“反擊”的第一步。
如果自己答應了項瑞的條件，說不定被簽過去就會被雪藏。
而且違約金絕對會高於現在的公司好幾倍。
和李錚導演的合作的確很誘人，但即便有程曼的保證，許白也不會把自己至於那麽危險的境地，把自己的前途全都賭在項天歌的人品上，也太過冒險了。
。……
《霓裳》的劇情演到了瓔珞公主和盛放大婚的那場戲。
粉絲截圖截到手軟。
各種靜態圖動圖都在微博上傳開，許白的嫁衣造型，得到了廣泛好評。
【對許白無感，但是對她的顏我是服的。】【好期待許白之後的黑化= =】
【男主居然會放著瓔珞公主不喜歡喜歡沈月，眼睛肯定是有問題。】【糖裏有屎……】
同時，因為《霓裳》的熱度，圍繞著江淮到底渣不渣。
沈月和瓔珞公主到底誰才是第三者的討論也非常熱烈。
江淮先是傾心於沈月，卻又迫於皇命迎娶了瓔珞公主。
而在三人的關系中，爭論點在於。
瓔珞公主和江淮年少相識，但是江淮卻是先傾心沈月。
瓔珞公主不知道江淮心有所屬，誤會江淮也喜歡她，才會讓皇帝賜婚。
而皇帝因為偏寵瓔珞公主，以皇命壓迫江淮迎娶公主。
沈月則是知道兩人大婚之後，還是沒有能夠徹底的斬斷情絲，雖然嘴上說著和江淮再無可能，但還是忍不住要和江淮見面藕斷絲連。
爭論的兩方有路人也有雙方粉絲，路人自然還能保持客觀的觀點，粉絲卻是維護自家的藝人，一時間撕的天昏地暗。
唐珊粉絲罵瓔珞公主仗勢欺人，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權勢逼迫江淮迎娶。
而許□□絲則罵沈月又當又立，瓔珞公主並不知道沈月存在，沈月卻在已知江淮迎娶公主的情況下，嘴上說著不要，卻還是每次都和江淮見面，完全就是又當又立。
自然而然的，兩家粉絲開始從劇裏撕到了劇外。
開始爭論起誰的演技更好。
大概是因為目前的戲份中，許白和唐珊還沒有同框過，所以兩邊粉絲撕起來都不夠證據，各說各家好說對家差。
【沈月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傻白甜，如果換成別的演員來演早就被罵死了，姍姍能把傻白甜演得這麽好那也是一種本事！】【誇唐珊傻白甜演的好的，請移步看看《美人魚》中許白教科書式的怎麽樣才能演出討喜的傻白甜演法。謝謝。】【許白教科書式演技？怕是買的盜版吧？】【誇唐珊把傻白甜演的很好的粉絲也是沒什麽好吹的了吧？沒看彈幕都是吐槽唐珊演技做作的嗎？粉絲大概是選擇性眼瞎。】【許白就是走了狗屎運演了《美人魚》，《美人魚》誰演誰火好嗎？人設就占了很大的原因，粉絲真是臉大如盆！】【再怎麽說唐珊也是表演院校出身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許白一個靠男人上位的網紅，不知道睡多少男人才能睡到《美人魚》。總有種小人得志的猥瑣感。】【許白的演技要是真那麽厲害，有本事就拿個視後影後看看咯，光靠粉絲吹是沒用的。】【唐珊表演院校出身把戲演成這樣，學校都以她為恥好嗎？！】兩家粉絲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
盛放家的粉絲因為盛放和許白顯然私交甚篤，而且盛放對許白的維護之意很明顯，所以粉絲並沒有參與到這場大戰中來，倒是許白和盛放的CP粉也幫著許白開撕了。
粉圈撕的轟轟烈烈，當事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
許白聽安萌萌轉述一些內容之後就表示自己不想聽這些，她也不會主動去看這些毫無意義的粉絲撕架，當然她也不可能引導粉絲讓粉絲休戰，粉絲和粉絲撕的再怎麽厲害都不會鬧出什麽大的風浪來，如果許白親自下場，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所以一般來說粉圈掐架，明星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唐珊。
自從《霓裳》進入宣傳期以後，唐珊就陷入了一種非常焦慮的狀態之中。
首先無論是片花還是宣傳片，許白的存在感都幾乎要趕超她。
這是片方為了劇的宣傳徹底的犧牲了她。
她是第一女主，可是無論是官方微博放出來的各種物料消息也好，還是網上的討論也好，許白的提及量都比她大得多。
經紀人找宣傳方交涉，對方卻表示這都是為了劇好。
很明顯的，如果是盛放和許白的內容，那無論是點讚、評論還是轉發，都明顯高於唐珊的內容。
對於片方和宣傳方來說，劇好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演員的利益，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了。
就像藝人流量熱度榜。
一般來說，像是《霓裳》這種制作的劇。
男女主角一般都會登頂。
然而她的名字卻還屈居於許白之下！
盛放的指數是9.4.
許白的指數是9.2
而她的指數卻只有8.9！
這種情況在之前的熱播劇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甚至視頻網站官方還出了許白和盛放戲份的CUT！把她完全剔除了出去！但是翻遍全站也找不到她和盛放的CUT。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唐珊難以忍受。
《霓裳》是公司花了大工夫才爭取來的，結果卻給她人做了嫁衣，唐珊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到底還有點理智，並沒有公開在微博上說什麽。
而是在自己的微博粉絲群中抱怨了幾句，還指桑罵槐的諷刺了許白幾句。
原本以為這只是私底下的吐槽，發洩一下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氣。
但是唐珊沒想到，這個被她提煉過的最鐵桿的粉絲群中居然潛伏著別家的粉絲。
這個粉絲倒也不是許白家的粉絲，許白畢竟根基尚淺，粉絲還沒有修煉到這個地步。
沒有接觸過粉圈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個圈子的覆雜，各種無間道，粉絲的潛伏功力簡直堪比專業間諜。
這個臥底在唐珊這個鐵桿粉絲群裏的粉絲是她以前對家的粉。
唐珊在粉絲群發表的話一下子就被截圖公布了出去。
雖然唐珊並沒有點名道姓，但是裏面那些諷刺的話一看就知道是在說許白。
一時間，八卦群眾把截圖傳的滿世界都是。
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許白的粉絲終於找到了反擊的點，開始了猛烈的反攻。
要知道，粉圈再怎麽撕，那畢竟都上不了臺面，不混粉圈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傳播範圍也不會很大，但是正主親自下場那就不一樣了，那就是把粉圈鬥爭直接擺到了臺面上，讓所有人過來看了。
唐珊的經紀人都瘋了！
先是打電話給唐珊把她罵了一頓，然後連忙請公關各種營銷號試圖把這次的事件影響力降到最小。
然而更重要的是，唐珊雖然在截圖中沒有指名道姓許白的名字，只是以她字代指，但是大概是存著一種洩憤的心理，說霓裳劇中的男二號也和許白有一腿，而且用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詞“男□□騷”來形容他和許白。
徐蔚哲作為第二梯隊的流量小生，粉絲也是彪悍無比，截圖發布的當天粉絲就炸了，加入了手撕唐珊的豪華套餐。
徐蔚哲的經紀團隊也反應的很快，第一時間發表聲明，澄清事實，並稱一定會告誹謗者。
而誹謗者是誰呢？就是唐珊。
徐蔚哲的經紀人實在是氣的不輕，在求證了徐蔚哲和許白的關系的確幹幹凈凈之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唐珊經紀人那裏破口大罵。
畢竟徐蔚哲的形象一直保持的很好，只要是在這個圈裏的人，沒有誰是不被潑臟水的，但是最關鍵是這次潑臟水的人不是網上那些不知道內情的網友的胡說八道。而是一個還算當紅的花旦在粉絲群裏的發言。即便最後唐珊出來澄清道歉，人們也會認為這是圈內的規矩。而不是徐蔚哲的確是清白的。
這件事情最後不管怎麽發展，徐蔚哲的身上都留下了一個汙點。
對一個形象一直很正面的男偶像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徐蔚哲的經紀人簡直恨不得直接掐死唐珊了。
要是唐珊說的是實話，那她頂多也就是罵幾句大嘴巴，但關鍵是，唐珊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汙蔑誹謗。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地方。
原本只是粉絲間的小範圍內掐架，現在卻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先不論唐珊私下洩憤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唐珊這種行為就給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而且語言粗鄙難聽，和她一直塑造的甜美可人的形象相差太大。
以至於唐珊的路人好感度一落千丈。
但無論這場鬧劇最後會以怎樣的形式收場。
唐珊都已經成為了這場游戲中的最大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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